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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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他說姚也小孩兒一樣。
姚也不愛聽這話，但是喝了太多酒有些頭暈，怕站起來左右晃丟人，幹脆把頭埋在自己胳膊上，盯著賀時修長手指，悶聲道：“真不是小孩兒了，二十六，剛過生日。”
賀時低頭看了眼他後腦勺，毛茸茸的頭還挺喜感，被拉著的那只手沒掙紮，反手向上拍拍他臉，“醒醒，我給你叫個車回家睡去。”
姚也沒睡，正眨著大眼睛想怎麽辦。
他突然坐直身子，計從心來，拍拍賀時胳膊，松開人去廚房裏喝了幾口涼水。
賀時轉回身一臉不理解的看著他，以為他和昨天一樣發酒瘋了。
沒一會兒姚也捂著胃回來，半個身子扒在賀時身上，痛呼：“開始疼了，不行不行，你得給我送回去，最好還照顧照顧我。”
賀時見他往下摔拉了一把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站了不到三秒，半拉半抱著人往外走。
姚也是真開始胃疼了，來的時候就沒吃飯，又喝了三杯酒，再加上幾大口涼水，沒什麽比這更好用的。
賀時叫了輛車，兩人擠在後座上，司機幾次從後視鏡看他們，姚也疼的也顧不上管，趴在賀時腿上有氣無力報了個地址。
窗外景色快速略過，賀時瞥著路邊花色廣告不知在想什麽，總一副深沈模樣，哪怕面對姚也這麽低級的伎倆也沒什麽大反應，施舍一般送他回家。
姚也趴在他腿上裝死，進小區時刷了個臉才坐起來。
他說自己有點小錢不假，住的公寓看地段和面積得小三百，家裏隨處可見的擺件都不便宜。
賀時扶他進了臥室，姚也自己往床上一摔，從被子下探出半張臉，哼哼唧唧道：“你幫我倒杯熱水行不行？”
賀時出去倒了杯水回來，姚也趴著被他餵了一口，捂著胃裝死去了。
賀時見他這樣問：“有藥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姚也幾乎不生病，病了也是直接去醫院，哪裏知道自己家裏備藥。
賀時應了一聲，幫他把窗簾拉上，“走了。”
姚也立馬翻身坐起來，也顧不上疼了，“別走啊，你反正也不能在那個房子住了，住我這兒怎麽樣？”
賀時就站在床邊，離他不到一米，居高臨下看著他，姚也擡頭看見他喉結動了動，眼神愈發冰冷。
他不是在看自己。
姚也在迷惑中恍然，突然笑了，挑釁道：“我是像誰，還是說你之前用這種姿態對待過誰？”
賀時回神，皺眉轉開頭，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我問你願不願意留在我這兒，回答問題。”姚也語氣也沈了下來，收起笑的樣子還挺嚇人，不過像是被家裏寵壞的小少爺，正對著下人生氣一樣。
賀時最不怕這些，轉身邊走邊道：“我是外省人。”
姚也胃疼這站不起來，氣的朝他扔了個枕頭，可惜並沒砸中。
外面傳來關門聲，姚也喘著氣望向門口，情緒壓著來，壓得他狼狽縮在床上苦笑，臥室的燈並不刺眼，可他卻怎麽也止不住淚。
沒人要他，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個。
·
“小也來了！坐我旁邊！”
姚也在家躺了兩天，身體、心情全養好了才出來，進了包間笑著跟裏面的人點頭。
都是些狐朋狗友，家裏有合作才認識到一起的，姚也跟誰都不交心，但是對誰都笑的客氣。
他姚二少托大哥的福在這群人裏地位不低，每次出來都有人爭著坐他旁邊。
這次叫他的是石養舟，家裏做郵輪生意，獨苗一個，情商高，姚也還挺願意坐他旁邊。
不為別的，就為這人酒量不錯，偶爾註意到他喝多了願意幫他擋酒。
飯局還沒開始，一桌人談天說地的，什麽都聊，姚也生活和他們一比枯燥單調的多，除了畫畫就是睡覺打游戲，聊不進去，就笑著聽。
一旁石養舟和其他人聊了幾句，趁對方熱鬧的換著話題微微側身過來小聲問：“是不是身體不舒服？”
姚也挑挑眉，側眸看他笑了，“很明顯？”
“看著精神不好，一會兒要不別喝酒了？”
姚也點頭，“是，有點兒難受。”
石養舟點點頭沒再說別的，很快又回到話題中。這一桌人除了姚也，誰都怕自己離開幾句就融不進去，他們大都是依靠家族要在生意場上站腳的人，姚也不是，他賣畫的，他不怕和這些人脫離聯系。
其實他每次都是以姚景晗弟弟的身份被邀請來，而他每次都帶著笑臉來也只是給自己哥哥一個面子，順便看看他哥原來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。
他們哥倆從小就不一樣，他哥大學霸，一路重點學校畢業，直接進了自家公司，之後近十年過的都是這種生活，每一次成功不知道背後要去多少聚會，一點點、一步步爬上去。
姚也從小就學藝術，為了學藝術甚至和家裏鬧矛盾，這麽多年過去，每次回家生疏的就像是借宿。
所以他坐在這種聚會上並不能體會這些人的心情，也不擔心什麽，只是看著，以前姚景晗也和他們其中某人一樣滿臉堆笑，左右逢源。
“過兩天我打算叫人去我游艇上聚聚，往外開開還可以海釣，來不來？”石養舟又側頭問他。
姚也靠在後面椅子上，視線不覺落在門口上菜的服務員身上，回答時斷斷續續吐字，“不一定……想出去一趟，不一定什麽時候回來。”
石養舟隨著他的視線笑著點頭，“行，有時間就安排，吃飯吧。”
姚也點頭後就沒再說過話，自己先吃飽，然後聽著別人聊，拿出手機翻看消息。
出去也不是去做別的，是想找賀時。
昨天做夢又夢見這人了，實在是想他，他哪兒都好，尤其是身上那股勁，姚也上癮。
找他不難，那天賀時住那棟房子，查查就找到當天那個主人，姚也親自登門道歉，並誠懇的表示自己是真的想好好追人，很輕易就問出了賀時的信息。
去就更簡單了，有地址有聯系方式，一張機票的事。
姚也現在猶豫的是賀時朋友告訴他，賀時現在可能正在陪前男友。
前男友啊，應該沒正經分幾天，不然怎麽會回去陪人家呢，而且那天走時看姚也的眼神明顯是心裏想的別人。
其實他們就是一場露水情緣吧。
姚也緩緩吐出一口氣，他是個體面人，不想過去鬧笑話。
“有事處理？”石養舟可能是看姚也這會兒坐著實在鬧心，又側頭過來問。
姚也搖搖頭，苦笑道：“遇到人不敢追了，石兄救我。”
石養舟一聽挑了挑眉，“還有我們姚二少追不到的人。誰家的姑娘這麽幸運，撞進你心裏了？”
姚也想到賀時一手給他抱起來翻身的樣子，嘴角動了動，心想你姚二少屁股都讓人用了，還窩窩囊囊的不敢去，廢物到家了。
“好大個姑娘，難追。”
石養舟就笑，“死皮賴臉點試試呢，心軟的人就吃這套。”
心軟嗎，姚也想想對方的樣子，“不像心軟的人。”
“那就難辦了，兄弟幫不上你，不過你要是有什麽需要，我肯定盡心。”
姚也點點頭，“行，到時候肯定要拜托你。”
都是隨口答應的事兒，誰也沒把對方的話往心裏去。
姚也還是提前離場了，他又給賀時朋友宋文發了消息，讓對方問問賀時到底在幹嘛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姚也表現的太過真誠，宋文好像挺願意幫他。
不過按賀時的話來說，姚也在他們眼裏就還是小孩兒呢，估計有陪他玩的心思在。
賀時大姚也八歲。這年齡差看臉真看不出來，老人家保養的還挺好，臉上一點皺紋看不到。
姚也剛開始以為他們兩個上下差不了兩歲來著。
宋文真給他問了，還是個好消息，賀時前男友走了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回來，倆人沒覆合。宋文讓姚也趕緊上，不然晚了就只能遺憾了。
當晚姚也飛機落地，他就拿了個小行李箱，裝了兩件衣服，塞了個枕頭大老遠就來了，到賀時小區門口才給對方打電話。
賀時出來接時就看見小黑行李箱旁邊蹲著個凍得直發抖的姚也，為了好看穿的薄，還特地燙了頭發給自己做了個造型。
剛入春，這會兒正倒春寒天冷呢，姚也全靠一顆火熱的心活著。
“自己給自己找罪受？”
賀時過去拉著他行李箱往回走，姚也站起來先對保安點點頭，“麻煩你了。”然後跟著賀時快步往裏走，笑道：“我聽說你檔期空下來了，這不趕緊就來了？”
他落地十一點，打車過來都過了零點，這會兒別人都睡覺了，賀時也是被他一個電話叫起來的，煩躁之餘更多是震驚。
帶他回家就說了句住客房，自己又回去睡覺了。
姚也自己拎著行李箱環視了一圈客廳，關了燈進客房洗澡睡覺。
老人家作息好他理解，有什麽事明天再說。
姚也腦子一熱半夜就來了，睡前把一切都想得好好的，第二天怎麽著也得進一步，結果一覺睡醒家裏就剩他自己了。
也不算，賀時還給他留了一張紙條和一只貓。
“照顧一下，我明天回。”
姚也坐在沙發上和那只黑貓大眼瞪小眼，“你爹就這麽把你交給我了？”
小黑不滿的喵了一聲，眼神看著十分聰明，是聽懂他說什麽了，可惜姚也聽不懂它說話。
“算了，我就在這兒等著吧，反正沒給我轟出去。”
姚也伸個懶腰舒舒服服靠躺在沙發上，一只腳踹踹小黑貓，“去，給我整點吃的。”
小黑一臉怨念，對著他撲棱一下腦袋，翹著尾巴走了，小家夥身材好的跟它爹一個樣，活像個小模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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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姚也小孩兒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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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時低頭看了眼他後腦勺，毛茸茸的頭還挺喜感，被拉著的那只手沒掙紮，反手向上拍拍他臉，“醒醒，我給你叫個車回家睡去。”
姚也沒睡，正眨著大眼睛想怎麽辦。
他突然坐直身子，計從心來，拍拍賀時胳膊，松開人去廚房裏喝了幾口涼水。
賀時轉回身一臉不理解的看著他，以為他和昨天一樣發酒瘋了。
沒一會兒姚也捂著胃回來，半個身子扒在賀時身上，痛呼：“開始疼了，不行不行，你得給我送回去，最好還照顧照顧我。”
賀時見他往下摔拉了一把，不知道在想什麽，站了不到三秒，半拉半抱著人往外走。
姚也是真開始胃疼了，來的時候就沒吃飯，又喝了三杯酒，再加上幾大口涼水，沒什麽比這更好用的。
賀時叫了輛車，兩人擠在後座上，司機幾次從後視鏡看他們，姚也疼的也顧不上管，趴在賀時腿上有氣無力報了個地址。
窗外景色快速略過，賀時瞥著路邊花色廣告不知在想什麽，總一副深沈模樣，哪怕面對姚也這麽低級的伎倆也沒什麽大反應，施舍一般送他回家。
姚也趴在他腿上裝死，進小區時刷了個臉才坐起來。
他說自己有點小錢不假，住的公寓看地段和面積得小三百，家裏隨處可見的擺件都不便宜。
賀時扶他進了臥室，姚也自己往床上一摔，從被子下探出半張臉，哼哼唧唧道：“你幫我倒杯熱水行不行？”
賀時出去倒了杯水回來，姚也趴著被他餵了一口，捂著胃裝死去了。
賀時見他這樣問：“有藥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姚也幾乎不生病，病了也是直接去醫院，哪裏知道自己家裏備藥。
賀時應了一聲，幫他把窗簾拉上，“走了。”
姚也立馬翻身坐起來，也顧不上疼了，“別走啊，你反正也不能在那個房子住了，住我這兒怎麽樣？”
賀時就站在床邊，離他不到一米，居高臨下看著他，姚也擡頭看見他喉結動了動，眼神愈發冰冷。
他不是在看自己。
姚也在迷惑中恍然，突然笑了，挑釁道：“我是像誰，還是說你之前用這種姿態對待過誰？”
賀時回神，皺眉轉開頭，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我問你願不願意留在我這兒，回答問題。”姚也語氣也沈了下來，收起笑的樣子還挺嚇人，不過像是被家裏寵壞的小少爺，正對著下人生氣一樣。
賀時最不怕這些，轉身邊走邊道：“我是外省人。”
姚也胃疼這站不起來，氣的朝他扔了個枕頭，可惜並沒砸中。
外面傳來關門聲，姚也喘著氣望向門口，情緒壓著來，壓得他狼狽縮在床上苦笑，臥室的燈並不刺眼，可他卻怎麽也止不住淚。
沒人要他，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個。
·
“小也來了！坐我旁邊！”
姚也在家躺了兩天，身體、心情全養好了才出來，進了包間笑著跟裏面的人點頭。
都是些狐朋狗友，家裏有合作才認識到一起的，姚也跟誰都不交心，但是對誰都笑的客氣。
他姚二少托大哥的福在這群人裏地位不低，每次出來都有人爭著坐他旁邊。
這次叫他的是石養舟，家裏做郵輪生意，獨苗一個，情商高，姚也還挺願意坐他旁邊。
不為別的，就為這人酒量不錯，偶爾註意到他喝多了願意幫他擋酒。
飯局還沒開始，一桌人談天說地的，什麽都聊，姚也生活和他們一比枯燥單調的多，除了畫畫就是睡覺打游戲，聊不進去，就笑著聽。
一旁石養舟和其他人聊了幾句，趁對方熱鬧的換著話題微微側身過來小聲問：“是不是身體不舒服？”
姚也挑挑眉，側眸看他笑了，“很明顯？”
“看著精神不好，一會兒要不別喝酒了？”
姚也點頭，“是，有點兒難受。”
石養舟點點頭沒再說別的，很快又回到話題中。這一桌人除了姚也，誰都怕自己離開幾句就融不進去，他們大都是依靠家族要在生意場上站腳的人，姚也不是，他賣畫的，他不怕和這些人脫離聯系。
其實他每次都是以姚景晗弟弟的身份被邀請來，而他每次都帶著笑臉來也只是給自己哥哥一個面子，順便看看他哥原來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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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也從小就學藝術，為了學藝術甚至和家裏鬧矛盾，這麽多年過去，每次回家生疏的就像是借宿。
所以他坐在這種聚會上並不能體會這些人的心情，也不擔心什麽，只是看著，以前姚景晗也和他們其中某人一樣滿臉堆笑，左右逢源。
“過兩天我打算叫人去我游艇上聚聚，往外開開還可以海釣，來不來？”石養舟又側頭問他。
姚也靠在後面椅子上，視線不覺落在門口上菜的服務員身上，回答時斷斷續續吐字，“不一定……想出去一趟，不一定什麽時候回來。”
石養舟隨著他的視線笑著點頭，“行，有時間就安排，吃飯吧。”
姚也點頭後就沒再說過話，自己先吃飽，然後聽著別人聊，拿出手機翻看消息。
出去也不是去做別的，是想找賀時。
昨天做夢又夢見這人了，實在是想他，他哪兒都好，尤其是身上那股勁，姚也上癮。
找他不難，那天賀時住那棟房子，查查就找到當天那個主人，姚也親自登門道歉，並誠懇的表示自己是真的想好好追人，很輕易就問出了賀時的信息。
去就更簡單了，有地址有聯系方式，一張機票的事。
姚也現在猶豫的是賀時朋友告訴他，賀時現在可能正在陪前男友。
前男友啊，應該沒正經分幾天，不然怎麽會回去陪人家呢，而且那天走時看姚也的眼神明顯是心裏想的別人。
其實他們就是一場露水情緣吧。
姚也緩緩吐出一口氣，他是個體面人，不想過去鬧笑話。
“有事處理？”石養舟可能是看姚也這會兒坐著實在鬧心，又側頭過來問。
姚也搖搖頭，苦笑道：“遇到人不敢追了，石兄救我。”
石養舟一聽挑了挑眉，“還有我們姚二少追不到的人。誰家的姑娘這麽幸運，撞進你心裏了？”
姚也想到賀時一手給他抱起來翻身的樣子，嘴角動了動，心想你姚二少屁股都讓人用了，還窩窩囊囊的不敢去，廢物到家了。
“好大個姑娘，難追。”
石養舟就笑，“死皮賴臉點試試呢，心軟的人就吃這套。”
心軟嗎，姚也想想對方的樣子，“不像心軟的人。”
“那就難辦了，兄弟幫不上你，不過你要是有什麽需要，我肯定盡心。”
姚也點點頭，“行，到時候肯定要拜托你。”
都是隨口答應的事兒，誰也沒把對方的話往心裏去。
姚也還是提前離場了，他又給賀時朋友宋文發了消息，讓對方問問賀時到底在幹嘛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姚也表現的太過真誠，宋文好像挺願意幫他。
不過按賀時的話來說，姚也在他們眼裏就還是小孩兒呢，估計有陪他玩的心思在。
賀時大姚也八歲。這年齡差看臉真看不出來，老人家保養的還挺好，臉上一點皺紋看不到。
姚也剛開始以為他們兩個上下差不了兩歲來著。
宋文真給他問了，還是個好消息，賀時前男友走了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回來，倆人沒覆合。宋文讓姚也趕緊上，不然晚了就只能遺憾了。
當晚姚也飛機落地，他就拿了個小行李箱，裝了兩件衣服，塞了個枕頭大老遠就來了，到賀時小區門口才給對方打電話。
賀時出來接時就看見小黑行李箱旁邊蹲著個凍得直發抖的姚也，為了好看穿的薄，還特地燙了頭發給自己做了個造型。
剛入春，這會兒正倒春寒天冷呢，姚也全靠一顆火熱的心活著。
“自己給自己找罪受？”
賀時過去拉著他行李箱往回走，姚也站起來先對保安點點頭，“麻煩你了。”然後跟著賀時快步往裏走，笑道：“我聽說你檔期空下來了，這不趕緊就來了？”
他落地十一點，打車過來都過了零點，這會兒別人都睡覺了，賀時也是被他一個電話叫起來的，煩躁之餘更多是震驚。
帶他回家就說了句住客房，自己又回去睡覺了。
姚也自己拎著行李箱環視了一圈客廳，關了燈進客房洗澡睡覺。
老人家作息好他理解，有什麽事明天再說。
姚也腦子一熱半夜就來了，睡前把一切都想得好好的，第二天怎麽著也得進一步，結果一覺睡醒家裏就剩他自己了。
也不算，賀時還給他留了一張紙條和一只貓。
“照顧一下，我明天回。”
姚也坐在沙發上和那只黑貓大眼瞪小眼，“你爹就這麽把你交給我了？”
小黑不滿的喵了一聲，眼神看著十分聰明，是聽懂他說什麽了，可惜姚也聽不懂它說話。
“算了，我就在這兒等著吧，反正沒給我轟出去。”
姚也伸個懶腰舒舒服服靠躺在沙發上，一只腳踹踹小黑貓，“去，給我整點吃的。”
小黑一臉怨念，對著他撲棱一下腦袋，翹著尾巴走了，小家夥身材好的跟它爹一個樣，活像個小模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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